独游屡忘归,况此隐沦处。
濯发清泠泉,月明不能去。
更怜垂纶叟,静若沙上鹭。
一论白云心,千里沧州趣。
芦中野火尽,浦口秋山曙。
叹息分枝禽,何时更相遇?
蓝田溪与渔者宿。唐代。钱起。 独游屡忘归,况此隐沦处。濯发清泠泉,月明不能去。更怜垂纶叟,静若沙上鹭。一论白云心,千里沧州趣。芦中野火尽,浦口秋山曙。叹息分枝禽,何时更相遇?
在古典诗词中,以渔父为题材的作品,从楚辞《渔父》起,多不胜数。古代诗人常把渔夫视为隐者形象。一般写渔夫的作品多客观描绘其飘然物外、自得其乐,而钱起这首五古却写了“与渔者宿”,别出蹊径,饶有新趣。
诗的前六句写爱渔者的居住地。诗人漂游在外,到了蓝田溪渔者的住处,觉得找到了自己追寻的理想境地。本来就是“独游屡忘归”的,何况此时到了一个隐者栖息的地方,则更感到得其所哉。这里有清泉明月,有隐逸高士,境合于心,人合于情,自然更是心惬神怡了。诗人描写对蓝田溪的喜好,层层推进,“况此隐沦处”,意为更加“忘归”,继而以水清可以濯发,月明使人留恋,进一步说明隐沦处的美好。
最后以“更怜垂纶叟”,更爱那老渔翁,归结到愿和渔者同宿的期望上。隐处的好,就在于这里“清”、“明”、“静”,作者将这些意念以特有的景物予以编织,构成了一幅世外桃源的美好图景。
诗的中间四句写与渔者宿的乐趣。诗人与渔者宿,并不是因为旅途无处可栖,而是清夜长谈,得到了知音。谈论之中,渔者飘然物外的情怀,千里沧洲的乐趣,使自己心向往之。“白云心”,用陶潜《归去来辞》“云无心而出岫”意,就如柳宗元《渔翁》中写“岩上无心云相逐”以喻隐者之意一样。“沧洲趣”,即隐居水边之趣。沧洲,滨水的地方。古代常作为隐士的居处。诗人与渔者同宿,纵谈隐居之道,遁世之乐,不觉野火烧尽,东方破晓。可见两人通宵煮水烹茗,畅谈不休,其乐融融。
最后两句写与渔者不忍分别之情。诗人为此时分手如飞禽各栖其枝而叹息,不知何时再得相遇,惆怅不已。由此又将与渔者宿的感情推进一层。
古代诗词中写隐士多写不遇。隐士隐姓埋名,遁世避居,要写时往往“以影写竿”,如唐代贾岛的《访隐者不遇》,丘为的《寻西山隐者不遇》,陆畅的《送李山人归山》,宋代魏野的《寻隐者不遇》等等。
如要写相遇之人,多写渔者、樵者、耕者,而很少如钱起这样写与隐居的渔者同宿的。钱起这样写,增强了人们对隐者的生活与情志的真实感,同时从诗人吐露的与渔者同宿的投契、眷念上,表现了他的胸襟。
钱起(722?—780年),字仲文,汉族,吴兴(今浙江湖州市)人,唐代诗人。早年数次赴试落第,唐天宝十年(751年)进士,大书法家怀素和尚之叔。初为秘书省校书郎、蓝田县尉,后任司勋员外郎、考功郎中、翰林学士等。曾任考功郎中,故世称“钱考功”。代宗大历中为翰林学士。他是大历十才子之一,也是其中杰出者,被誉为“大历十才子之冠”。又与郎士元齐名,称“钱郎”,当时称为“前有沈宋,后有钱郎。” ...
钱起。 钱起(722?—780年),字仲文,汉族,吴兴(今浙江湖州市)人,唐代诗人。早年数次赴试落第,唐天宝十年(751年)进士,大书法家怀素和尚之叔。初为秘书省校书郎、蓝田县尉,后任司勋员外郎、考功郎中、翰林学士等。曾任考功郎中,故世称“钱考功”。代宗大历中为翰林学士。他是大历十才子之一,也是其中杰出者,被誉为“大历十才子之冠”。又与郎士元齐名,称“钱郎”,当时称为“前有沈宋,后有钱郎。”
旧有歙砚雅宜墨鑱贱号于阴以乱亡去十余年。元代。艾性夫。 冰蚕吐丝寒玉苍,老龙磨角玄云香,半生食汝充饥肠。正尔悒悒伤弓亡,一日到眼惊余皇,欲呼未见谁鬣长。庸奴自愧取不臧,艴然持之走盖藏。呜呼得失安可常,我不善保遗渠殃,苟能藏之殃而祥。但随牛后失所当,枯竹尚作神龙骧。安得石精变化飞堕桑君旁,塞翁失马心清凉。
开河待闸苦热。明代。陆深。 长江无六月,此语为谁传。筠簟纱厨里,何人不可怜。我家本在三江上,竹树成行更森爽。画阁含风蘸水开,仙槎到海随潮长。波摇云梦通具区,地接蓬莱与方丈。何似黄尘千尺高,脱巾群饮总称豪。银床玉井无由觅,赤脚层冰何处逃。徒闻东郡泉千派,不济南湖水一篙。临流欲渡还晞发,待看西岩吐新月。万贯谁缠鹤背轻,一蓬自笑鸠巢拙。人间合有清凉方,半捲湘帘坐超忽。君不见陶潜酿秫,两疏赐金。罹此毒热,听我吴吟。
送陈仲慈叔慈兄弟应选入都。。欧必元。 君不见南海翡翠光五彩,出疆增价踰千倍。又不见合浦双明珠,入都声价重璠玙。此物有神终自合,时来何但守方隅。伟哉陈氏之二子,腾骧奋辔东南起。奕世衣冠次第新,不特韦家擅其美。巍巍大父尚书公,立朝廿载陟司空。司空仲子广文馆,登坛树帜称宗工。广文四子皆贤冑,二龙三凤相先后。伯季文章蚤擅场,叱咤风云齿方茂。仲慈倜傥有仙才,叔慈技进穿杨手。题诗自是泣鬼神,毛颖一扫龙蛇走。二仲词林大业成,机云谁敢与争名。是父固能传是子,何当难弟复难兄。忆同二仲交非薄,无奈风尘泣抱璞。相怜解有赠酬章,白雪琅琅满高阁。故园昔日数相迟,今日河桥折柳枝。斗酒酌君驰远道,丈夫宁得恋暌离。兹行天子临轩日,策士新开东阁期。斌斌文学如云盛,从容歌和柏梁诗。君有子虚赋,献有狗监知。汉庭方侧席,安叹不同时。此时看花御苑北,词名藉藉满京国。遇合人间非所难,吾道当令增羽翼。临岐为君歌此曲,越树燕云处处碧。
哭肯堂赵公拟老杜八哀体。元代。方回。 飞鸿离鱼网,玉石有俱焚。冥冥岂无志,鬼物妒玙璠。今代赵广汉,谁欤哀王孙。粹然东南稟,顽薄推廉敦。悠悠桐江水,父老至今言。听讼古楠下,审克薛且温。郡将不解事,祸变生军屯。婺米给湿腐,营垒胡无飧。出甲火府库,僚吏争溃偾。黄堂坐者谁,微服逾缺垣。公急啊府寺,众涅忽自蹲。大呼好知县,肩舆坐和辕。卒辈匪怙乱,猾刻专饕惛。各欲赡老幼,等死有本原。公仇斥私橐,致米诸乡村。稍抚以金帛,汝饱可无喧。顷刻事底定,阖城免屠燔。声名由此起,褒语本天阍。就擢半刺吏,遄又典大藩。东西浙河节,祥刑谨平反。芟乱保乡郡,剿馘歼盗根。我时守马目,邻疆约相援。天地既翻覆,气数难预论。箕子歌麦秀,邵平灌瓜园。展转落闽峤,劲翮终弗骞。燕赵朔风路,饮马滹沱浑。据鞍始识面,鸡群见丹鵷。乍聚忽骤散,岁月流沄沄。不谓桑梓地,辱公弭朱幡。草堂屈大尹,惊农压篱樊。屡接月下麈,稍醉花前樽。近之若冰雪,三伏无歊袢。一朝怪事作,传闻声为吞。奴告主者斩,贞观法令存。况乃肆诬衊,奸人执仇冤。众知无是事,避嫌口若鞬。衢州之驵胥,移文恣澜翻。至欲加钳绁,责以徒步奔。意公即自裁,足快私排拫。扁舟载公去,戈戟围其门。面对事即白,大明揭覆盆。受辱固已甚,何待加办圈。析爵地千里,如古诸侯尊。飞语一点染,视苦砧上饨。二子縻讥禁,远睨惊弟昆。竟尔病疽背,不得旋车轩。彼兇甚枭獍,俗薄徒实繁。非人类则已,心愧当自扪。鸣呼古明哲,岂不忧元元。沮溺隐季叔,唐虞有由拳。与其青蝇矢,狼藉污瑶琨。孰与逃閴寂,忍饥撷兰荪。我贱无力气,淖曾不能掀。贫亦靡赙賵,奠酹无鸡豚。激烈拟八哀,些歌招公魂。万古万万古,遗退凄乾坤。
长安肆中有拥书甚富而秘不示人诗以异之。明代。凌义渠。 古香拂拂手摩挲,为惜牟珠剩几多。凭仗血诚通姓字,一编高拥意如何。
观怀素草书歌。唐代。贯休。 张颠颠后颠非颠,直至怀素之颠始是颠。师不谭经不说禅,筋力唯于草书朽。颠狂却恐是神仙,有神助兮人莫及。铁石画兮墨须入,金尊竹叶数斗馀。半斜半倾山衲湿,醉来把笔狞如虎。粉壁素屏不问主,乱拏乱抹无规矩。罗刹石上坐伍子胥,蒯通八字立对汉高祖。势崩腾兮不可止,天机暗转锋铓里。闪电光边霹雳飞,古柏身中dg龙死。骇人心兮目眓瞁,顿人足兮神辟易。乍如沙场大战后,断枪橛箭皆狼藉。又似深山朽石上,古病松枝挂铁锡。月兔笔,天灶墨,斜凿黄金侧锉玉,珊瑚枝长大束束。天马骄狞不可勒,东却西,南又北,倒又起,断复续。忽如鄂公喝住单雄信,秦王肩上bf著枣木槊。怀素师,怀素师,若不是星辰降瑞,即必是河岳孕灵。固宜须冷笑逸少,争得不心醉伯英。天台古杉一千尺,崖崩劁折何峥嵘。或细微,仙衣半拆金线垂。或妍媚,桃花半红公子醉。我恐山为墨兮磨海水,天与笔兮书大地,乃能略展狂僧意。常恨与师不相识,一见此书空叹息。伊昔张渭任华叶季良,数子赠歌岂虚饰,所不足者浑未曾道著其神力。石桥被烧烧,良玉土不蚀,锥画沙兮印印泥。世人世人争得测,知师雄名在世间,明月清风有何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