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,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。是鸟也,海运则将徙于南冥。南冥者,天池也。《齐谐》者,志怪者也。《谐》之言曰:“鹏之徙于南冥也,水击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,去以六月息者也。”野马也,尘埃也,生物之以息相吹也。天之苍苍,其正色邪?其远而无所至极邪?其视下也,亦若是则已矣。且夫水之积也不厚,则其负大舟也无力。覆杯水于坳堂之上,则芥为之舟;置杯焉则胶,水浅而舟大也。风之积也不厚,则其负大翼也无力。故九万里,则风斯在下矣,而后乃今培风;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,而后乃今将图南。

  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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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露见日灭,红颜随霜凋。

别君若俯仰,春芳辞秋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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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山不要欺毫末,颜子无心羡老彭。

松树千年终是朽,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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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恨复长恨,裁作短歌行。何人为我楚舞,听我楚狂声?余既滋兰九畹(wǎn),又树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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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云一举到天关,快意生平有此观。

万古齐州烟九点,五更沧海日三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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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山有积霤,坤媪乃善藏。

何时发灵秘,一脉流膏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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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宝元年四月从故御道上泰山

四月上泰山,石平御道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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峨峨东岳高,秀极冲青天。

岩中间虚宇,寂寞幽以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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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昔有二翁,同邑(里)而居。甲翁之妻子去乡,唯叟一人而已。一日,叟携酒至乙翁第,二人对酌,不亦乐乎!乙翁曰:“向吾远游冀﹑雍,然(但)未尝登泰山,君有意同行乎?”甲翁曰:“是山余亦未登,然老矣,恐力不胜。”乙翁曰:“差矣,汝之言!曩者愚公年且九十而移山,今吾辈方逾六旬,何老之有!”甲翁曰:“甚善!”翌日,二翁偕往,越钱塘,绝长江,而至泰阴。夜宿,凌晨上山。乙翁欲扶之,甲翁曰:“吾力尚可,无需相扶。”自日出至薄暮,已至半山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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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泰山之阳,汶水西流;其阴,济水东流。阳谷皆入汶,阴谷皆入济。当其南北分者,古长城也。最高日观峰,在长城南十五里。

  余以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,自京师乘风雪,历齐河、长清,穿泰山西北谷,越长城之限,至于泰安。是月丁未,与知府朱孝纯子颍由南麓登。四十五里,道皆砌石为磴,其级七千有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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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客抱白鹤,别余往泰山。

初行若片云,杳在青崖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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峨峨东岳高,秀极冲青天。

岩中间虚宇,寂寞幽以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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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网苦羁縻,富贵真露草。不如骑白鹿,东游入蓬岛。

朝登太山望,洪涛隔缥缈。阳辉出海云,来作天门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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穷厓不可极,飞步凌烟虹。危泉泻石道,空影垂云松。

千峰互攒簇,掩映青芙蓉。高台倚巉削,倾侧临崆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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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生诚楚人,但识庐山高,庐山之高犹可计寻丈。

若夫泰山,仰视恍惚,吾不知其尚在青天之下乎,其已直出青天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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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岳宗泰岱,诚哉独峥嵘。迢遥亘千里,磅礴分徐青。

戟列群峰出,翠压危石层。扰扰苦行役,望之幽兴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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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我来济南,经年未尝出。

不知西城外,有路通石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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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来亦何求,聊欲观海岱。

海西上千里,将行勇还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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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山何重重,行尽土囊底。

岩高日气薄,秀色如新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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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蹊容车箱,深入遂有得。

古寺依岩根,连峰转相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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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月分两丸,天地非完璞。夜半古岱宗,浑沌独未凿。

云翻雾卷不可解,滚滚腾腾白如海。层岩断壑沈欲尽,长松老栝皆安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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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岳岱居长,自古称泰山。巍然表东极,可望不可扳。

七十二代君,封建犹孱颜。中有玉册书,窃弄造化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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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碑敢学泰山碑,不谓溪翁谓似之。天地深恩明主诏,春秋巨笔傅臣词。

石钟追动蒲牢角,风榭馨香柏树枝。山鬼自今须敛避,文星五夜照南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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缥缈碧霞君,千秋秘玉文。高寒晴欲雪,空翠湿为云。

石势参天涌,钟声遍地闻。兹游揽奇胜,真欲绝尘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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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观平临沧海东,天鸡啼处夜方中。遥看金晕扶桑起,照见峰头万树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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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思嗟离索,行寻旧隐栖。白云随杖屦,飞过画桥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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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树晴阴合,衡茅清昼馀。独怜杜陵客,村坞类贫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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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过香浮杜若洲,杖藜偏似少陵游。数声啼鸟东风外,缘树晴烟何处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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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山东望走群龙,直上天门第一峰。泉壑晴霞开罨画,长空飞雨洗芙蓉。

残碑莫辩秦时字,断简曾埋汉武封。览胜欲摅天下目,不知身在古鸿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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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书失政和,猎鼓疑宇文。峄山会稽书,摹勒非其真。

兹碑立榛莽,缺画鬼所扪。迩来碧霞宫,复遭野火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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